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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阮,我每天在家里也没事干,大夫开的药我替你煮吧,你每天只要来喝就行。”

小阮笑着说:“我哪有空天天来,我自己拿回家煮就行···”

我打断了她的话,塞给她一包药,“那你不上山的话自己在家煮,上山的话我给你煮。”我自己这儿留了五包,我希望她能常常来这儿。

小阮的眼眸中现出一抹诧异,我送她出了府邸。

织后来问我:“那个大夫你怎么没喝了他的血啊,大老远把他请上山,送到自家窝里了,你居然放他走了。”

“我以人形请的他,没露破绽,再说他替小阮看过病,我没想要杀他。”

织啧啧道:“你什么时候还变得这么仁慈了?”

 

那日,小阮来这儿喝药,我看着她坐在我身边喝我亲手煎的药,阳光洒在她身上,她的肌肤看起来有些透明,如晶莹的雪一般,脸色亦十分红润。

我凝望她也许太久了,她反倒不好意思地朝我微笑。她的微笑是山里的清风和小溪,那样淡淡的像是歌谣。

等到她起身离开的时候,我有些按捺不住,那种兽的欲望在我心里燃烧了起来,我竟然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,我有些心醉神驰。

织在一旁也看呆了,他小声问我:“你在做什么啊?”

我抱住她的时间不过一瞬,她轻轻地推拒,我就松了手。

她并没有生气,她只是轻声道:“竹公子,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她的这句话也像碧玉一样带着冰凉的感觉。

“他是谁?兰溪村的人吗?叫什么?”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。化成人形的时候,我这样的紧张和无礼还是第一次。

我知道这是嫉妒,如果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,我一定会去杀了他,凭着一股冲动。

小阮却什么都没有说,她只道:“我走了。”她的神情还是那样自若,我在她面前这样的举止却像是一种丑态。

她像冰雪一样浇灭了我的欲望,我苦笑着:是我想多了,我是兽,她是人,我杀了她村里那么多的人,我根本不能和她在一起。我究竟怎么会有这样荒诞的奢望呢!

 

后来,我便故意地疏离她,她同织玩的时候,我不是躲在屋内,就是一个人坐在回廊边发呆,她和织还是同往常玩得一样欢乐,她亦没有主动同我说话。我的内心却始终牵挂着她,心乱如麻。

一日,我听见她对织说:“你是想要这个吗?这种就是普通的红绳编的链子,你要是喜欢,我可以给你编一个,编好了,我给你亲手戴在脚踝上,好不好?”她银铃般的声音刺痛了我。

织在那儿愉快地嗷叫,绕着她像在飞舞一样,就差变作鸟儿蹦跶到天上去了。

我终于忍不住从屋里出来了,我看见小阮的脚踝上戴着一个编织的红绳带,大红的颜色显得她的脚踝像白玉一样晶莹剔透。

我冷嘲道:“织,那就是普通的红绳,有什么好的,戴的时间长了,颜色都要褪掉的,到时候你还不是要央求我给你拿掉。”

说这话的时候,我对着小阮。小阮却始终没有看我,也一句话都没有反驳,她的眸光还是如同清风溪水一样透净澄澈,平静无波。

她摸了摸织的头,很轻声地道:“我走啦。”

那一瞬间,我的心莫名的疼了起来,作为兽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,那种疼痛感像是有一把刀在剜着我的心脏,我几乎一瞬间难以呼吸。

我以为那会是我最后一次伤害她,因为当时我在内心发誓我绝不会再让她受任何伤害了,我不忍心。她是那样惹人怜爱。

我叫她的名字:“小阮。”那一声在她听来异常得温柔。

我叫住了她,又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
她等了等,并没有回头。

我走上前去,同她面对面,“哦,没什么,你头发上沾了一片竹叶。”我伸手替她拿下来。

“小阮,对不起,刚才···我是无心的,我···小阮,你还会来吗?”说这话的时候,我的心还在一抽一抽地疼,这种要命的感觉,使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眸。

“如果竹公子讨厌小阮的话,小阮就不进府邸了,小阮可以叫织出来,等我把红绳带给他后,我便不再来了。”

我知道,我从一开始就伤害了她,所以她对我始终有些害怕,这我能够感受的到。我曾经差点捏断过她的脖子,我怀疑她,我冷嘲她,甚至她的病也是因为我造成的,她的忧虑也是因为我。

我第一次觉得饮血兽的身份这样的不好,我第一次觉得我的品性这样的糟糕。

我不想为我自己争辩什么,我害怕将来我会在不经意间、控制不住的时候伤害她,因此这次我只是淡淡地道:“没有,我没有讨厌小阮你,这个地方你随时可以来。”这话在她听起来,有气无力,可能丝毫没有诚意吧。

 

小阮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,织看起来有些恹恹的,我抱他起来摸他的头也于事无补,他虽然没对我说什么,但是那样子就是在责怪我。

而我,同他一样,我在等小阮来,我放不下她,我思念着她,我期待着她从那个门口走入,在阳光中朝我微笑。

我的心难受得很,这夜我下山而去,一连杀了四个人,饮饱了血,饮的想吐,我想满足我的一种欲望以克制另一种欲望。

可这样,我还是忘不掉她。

她最后一次来到我的府邸的时候,提着两坛米酒。我那时完全没有想到那会是最后一次,我一直以为她至少还会再来一次的,因为那次她还没有把红绳带送给织。

所以那一次,我还是没能说出我心里的话。

“竹公子,这是我们家自己酿的米酒,我同姑姑亲手酿的,送给你尝尝。”

我除了血,其他的东西从来不碰,但是我还是欢欣地接了过来。

织见到她欢喜异常,但是见她没有拿出红绳带来,织便轻轻碰了碰她脚踝上的红绳带,那是在问她是不是忘记给他做红绳带了。

小阮微笑道:“还没有做好,下一次来时一定拿给你。”

小阮走后,我把酒拎到织的面前。

“喏,便宜你了。你知道我不碰这种东西的。”

织笑道:“你不尝尝小阮做的酒的味道吗?你心里想的要死对吧!”

“你留着自个儿喝吧,小屁孩。”

那时候我的脑海出现了一个念头:要真是人就好了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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